Research progress on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olyvinylidene fluoride composi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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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导热复合材料在电子封装、电机材料、电池及换热设备等领域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聚偏氟乙烯 (PVDF) 具有优异的电气性能、良好的机械强度和耐高温性能，是应用于电子电器、航空航天等行业的理想材料之一，但较低的热导率制约其进一步发展，亟待开发PVDF基高导热复合材料。其制备的关键在于如何选择高导热填料、设计导热通路及调控界面热阻。本文在聚合物基导热复合材料的机制、模型、方程及数值模拟等理论知识的基础上，结合PVDF自身晶体结构，介绍目前PVDF基导热复合材料热导率的发展水平，各种填料及制备工艺对其热导率的不同影响程度等内容，从复合策略、网络结构、界面结合等角度综述了高导热PVDF复合材料的最新研究进展。此外，对其未来发展也进行了展望。Abstract: Thermal conductive composites have a wide range of applications in the fields of electronic packaging, motor materials, batteries and heat exchange equipment. Polyvinylidene fluoride (PVDF) has excellent electrical properties, good mechanical strength and high temperature resistance. It is one of the ideal materials for applications in electronics, aerospace and other industries. However, the low thermal conductivity restricts its further development. It is urgent to develop PVDF-based high thermal conductivity composites. The key to its preparation is how to select high thermal conductivity fillers, design thermal conduction pathways, and regulate interface thermal resistance.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knowledge of the mechanism, model, equation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of polymer-based thermal conductive composites, combined with the crystal structure of PVDF,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VDF-based thermal conductive composites, and the different effects of various fillers and preparation processes on their thermal conductivity. The latest research progress of high thermal conductivity PVDF composites is review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omposite strategy, network structure and interface bonding. In addition, its future development is also prosp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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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大量常规材料(木材、塑料、纤维等)存在易燃问题，需要进行阻燃处理。此外，这些常规材料在使用过程中无从感知外界情况，火灾发生时，无法及时向外界发出警报，需要依靠外界安装的火灾预警系统实现报警。2015年我国发布《建筑设计防火规范》，规定相关场所和部位必须安装火灾预警系统。目前商业火灾预警系统发展迅速，主要是基于传感器检测火灾现场温度、湿度、光照强度和物体燃烧后的烟气数据变化从而对现场进行监控，但也存在不少问题。由于火灾传感器往往与建筑材料分离，距离起火点有一定距离，导致火灾警报响应时间往往大于100 s[1]，无法为火灾的及时扑救和人员撤离提供最佳时间。由于此类传感器无法面对大雨、大风、灰尘和腐蚀性湿气等苛刻外界环境，因此其在室外及开放公共场所的应用受到较大限制。鉴于上述问题，有必要缩短火灾预警系统的预警时间，实现超早期火灾探测报警。智能材料是一类具有内置或内在传感器、致动器和控制机构的材料，其能够以预定的方式和程度在短时间响应外界刺激，并在刺激被移除后迅速恢复到其原始状态[2]。智能材料打破了传统结构材料和功能材料的界限，应用领域广泛[3-6]，前景诱人。随着智能材料的发展，智能涂层引起了研究者们极大的兴趣。智能涂层是一种人造的、能够对外部刺激有选择地提供最佳反应的涂层系统。将智能涂层引入传统建材领域，赋予各种材料智能响应功能，使其在使用过程中主动对外界“火灾”做出响应，将极大程度提高建筑的可靠性，对保障人员的生命及财产安全具有重大研究意义。
在各种基底上构建具有阻燃预警功能的纳米涂层，一方面大大降低了所需阻燃剂的添加量，避免了对聚合物基体性能的破坏；另一方面，火灾发生时，涂层对可燃材料起到有效的阻隔作用，使可燃材料隔热、隔氧，同时涂层可以智能地响应火灾时外部环境变化，从而大大提高火焰检测响应速度，有效改善火灾预警系统的可靠性。本文综述并讨论了近年来阻燃预警涂层的火灾预警机制、构筑策略及目前的研究进展。
1. 涂层火灾预警及阻燃机制
商业化的火灾预警依赖于火灾传感器对火灾现场环境的检测和反馈，现有阻燃预警涂层研究主要依赖于对火灾发生时温度变化的“识别和响应”，并将温度信号转化为可接收的电信号传递给外界，因此在涂层中构建能够只在材料着火时接通的通电回路是非常必要的(如图1所示)。目前，阻燃预警涂层主要是向涂层中引入具有热致响应变化的粒子，如氧化石墨烯(GO)、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纳米粒子等，依据功能粒子的差异，涂层的火灾预警机制可分为两大类，即化学反应型和物理型。
1.1 化学反应型涂层火灾预警机制
燃烧是可燃材料剧烈氧化的过程，材料表面达到着火温度时，许多化学物质会发生氧化还原反应，产生新的结构和物质。通过合理选择负载的功能粒子，便可在涂层表面着火时触发“扳机”，连通导电回路，实现对火灾的及时预警。
GO是氧化还原法合成石墨烯过程中的中间产物，其结构式如图2(a)所示，表面接枝了羟基、羧基、环氧基等含氧官能团[7-8]，具有很好的水溶性和化学活性，由于在氧化过程中原本的石墨烯共轭网络受到严重官能化，GO的电阻显著高于石墨烯。当GO处于高温条件下时，其表面会脱去含氧官能团发生还原反应，从而使电阻降低，因此GO具有优异的温度-电阻变化，具有火灾预警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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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等[9]较早研究了热处理升温速率对GO结构及导电性的影响，结果表明，升温速率对GO结构有很大影响，且温度越高，GO结构越接近石墨结构，导电性越好，当热处理温度高于180℃时，处理后材料电导率可达1 S/m。侯若男等[10]研究了热还原温度对GO能带结构和电阻-温度特性变化规律的影响，首先在不同温度下(100~450℃)还原GO，得到不同还原程度的还原氧化石墨烯(rGO)，以期制备不同还原程度的rGO阻温元件，并对其结构属性的变化进行表征分析，测试了其电阻-温度特性。结果表明，随着还原温度由100℃提高到450℃，GO含氧官能团逐渐脱失减少，缺陷增多；禁带宽度减小，由3.04 eV减小到2.4 eV；导电性增强，电阻由696.3 kΩ降至8 Ω，表现出负电阻-温度特性。阻温元件的电阻随着测试温度的升高而减小，表现出明显的半导体行为，且电导率与温度关系符合阿伦尼乌斯定理。
由于GO优秀的负电阻-温度变化机制，其在火灾预警涂层中具有优异表现，如图2(a)所示。将GO引入功能涂层后并在涂层中添加电极构成火灾预警回路。在正常情况下，由于GO较高的电阻率，导电回路并不连通；一旦火灾发生，材料表面温度达到着火温度(220~500℃)[11-12]，涂层中的GO受热发生还原反应，表面含氧官能团(羟基、羧基等)逐渐脱失，着火点附近电极间的电阻迅速降低，导电回路接通，从而可实现对于火灾的及时预警[8]。
除GO外，一些其他物质的氧化还原反应同样可以构建阻燃预警涂层。Liu等[13]将聚乙烯醇(PVA)/AgNO3复合材料嵌入三聚氰胺海绵中(如图2(b)所示)。该海绵暴露在火焰中后，PVA还原AgNO3形成单分散性的银纳米颗粒，使整个材料由绝缘状态变成导电状态，可以迅速实现火灾报警。
表面活性剂是一类低添加量时即可显著降低溶液表面张力并改变体系界面状态的物质。通过在导电纳米粒子表面构建一层脂肪酸盐类的表面活性剂，可以有效改善纳米粒子的分散性。再将处理后的纳米粒子引入功能涂层后，也可以避免导电回路的形成。当火灾发生时，导电纳米粒子表面的脂肪酸盐分解，导电纳米粒子相互接触构成导电网络，可以有效实现火灾预警功能。Yu等[14]利用(3-氨基丙基)三乙氧基硅烷和二甲基十八烷基[3-(三甲氧基硅基)丙基]氯化铵与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硫酸钠的离子交换反应对导电多壁碳纳米管(MWCNT)进行接枝改性，制备活性MWCNT纳米流体，并将其涂覆于棉织物表面，成功构建了具有阻燃预警功能的涂层(响应时间约为21 s)，如图2(c)所示。理论上，任何掺杂在涂料中可以形成导电回路的纳米粒子均可以采用表面活性剂处理以实现预警功能。
1.2 物理型涂层火灾预警机制
化学反应型阻燃预警涂层主要利用化学物质在高温下的反应来实现“一次性”触发的阻燃预警回路，与其作用机制不同，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为主的半导体热敏材料是一类可以将温度信号转换为电信号的半导体材料，在温度探测和火灾监控方面具有很大潜力。
半导体材料是一类具有半导体性能(导电能力介于导体与绝缘体之间，电阻率约在10−3 Ω·cm~109 Ω·cm范围内)，可用来制作半导体器件和集成电路的电子材料。以Fe、Mn、Co、Ni、Cu等过渡族金属的氧化物为例，如图3所示[15]，此类材料均具有半导体性质，类似于Ge、Si晶体材料。低温情况下，此类材料体内的载流子(电子和空穴)数目少，电阻较高；随着温度升高，体内载流子数目增加，电阻值降低，表现为负温度系数热敏电阻特性。通过选择适当的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纳米粒子，将其引入功能涂层，在火灾发生时，随材料表面温度上升，作为热敏电阻的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电阻迅速减小，导电回路接通，从而实现对火灾的及时预警。
1.3 涂层阻燃机制
燃烧是一种剧烈的氧化过程，需要来自大气的O2作为氧化剂，可燃的基体作为燃料，这一过程才能持续进行下去。阻燃的关键在于阻止火焰与聚合物界面的降解行为，而这一目标往往通过向易燃材料添加阻燃剂实现。目前，阻燃剂的添加方式主要包括三类：(1)采用物理共混手段将阻燃剂掺入聚合物基体中，具有成本低、混合速度快的优点，但阻燃剂的有效载荷通常过高，会对材料的强度和弹性模量产生不利影响；(2)将含有阻燃功能的基团通过化学反应结合到基体上，使阻燃功能基团成为聚合物链的一个组成部分，该方法有利于提高阻燃效率并获得更高的耐久性；(3)采用防火涂料在材料表面构建阻燃涂层，该阻燃方式在各种商业应用中得到广泛应用。
常见的GO及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基火灾预警涂层，除了具有优异的热致响应变化特性，还具备优异的阻隔性能，能够同步赋予基体优异的阻燃性能。在涂层阻燃方面，GO具有突出的富碳结构，以GO为主的碳基纳米材料在阻燃方面具有优异表现。GO具有特殊的二维片层结构，将其添加到阻燃涂层后，可以形成致密的物理隔绝层，在燃烧过程中能够有效隔绝基底与热量和O2的接触。同时，GO在高温情况下热解，生成CO2和水蒸气，并形成更加致密连续的炭层结构，从而能够有效提高材料的阻燃性能。李洪飞等[16]以水性丙烯酸乳液为成膜物质，钛白粉为颜料，加入不同质量GO纳米粒子作为协效阻燃/抑烟剂配制膨胀型防火涂料，对涂层的阻燃和抑烟效果进行研究。结果表明，GO能有效提高涂层的耐燃时间并降低峰值生烟速率(pSPR)。当GO添加量达到涂料总量的0.025%时，涂层耐燃时间增加了59.5%。对涂层燃烧后炭层的结构形貌进行分析发现，具有片状结构的GO在涂料受热膨胀过程中会使自身和基体分子链取向，进而在聚合物炭化过程中形成骨架结构，增加炭层强度，达到阻燃和抑烟的目的。
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在聚合物阻燃方面同样具有优异表现，过渡族金属纳米粒子已经被证明有促进聚合物基体催化成炭的作用，同时具有良好的抑烟效果[17]。同时，为实现涂层的火灾预警功能，在材料表面构建出的致密金属氧化物涂层也能够很好地起到物理屏障作用，有效改善基体的阻燃性能。但考虑到单纯地添加金属纳米粒子对于材料的阻燃效力不足，过渡金属的纳米粒子(如硼酸锌、氧化镍等)常被作为磷氮系阻燃剂、碳基阻燃剂的协效剂使用，用于同步抑烟和提高阻燃效果[18-19]。
2. 基体的选择与涂层构建方式
2.1 涂层基体与传统涂层技术
建筑阻燃及火灾预警的智能涂层往往需要构建在木材、纺织品、塑料等易燃的高分子材料表面，而这些材料的表面特性差异对涂层构筑策略存在重大影响。木材、纺织品等天然高分子材料包含大量纤维素等天然多糖和天然蛋白，表面存在大量极性基团，能够轻易在表面构建牢固的涂层，而不需要考虑对基底进行复杂的预处理。而以聚烯烃为代表的塑料等合成高分子具有低的表面能和弱的界面层，表面难以浸润，缺乏构建涂层的反应位点，在其表面构建牢固涂层较困难，往往需要通过表/界面改性手段来增加表面能，改变界面的物理或化学组成，改善界面的几何性质和结晶形态，或是清除杂质和弱边界层，才能成功构建涂层。常见的表/界面改性手段包括化学处理[20]、等离子体处理[21]、交联聚合[22]等，用以提高材料表面能或额外赋予材料表面活性基团，从而成功构建涂层，处理较为繁琐复杂。
以木材为例，目前常见的功能涂层可以分为三类(如图4所示)，包括：
(1)有机聚合物涂层，主要包括丙烯酸酯类、聚氨酯类有机涂料，通过共聚自身发生交联聚合，形成复杂的网状结构，可牢固地附着在木材表面，成膜性和黏附性较好，成膜方式简便易行，构成木材表面的保护层，还可以赋予木材抗紫外、防水、高强度、耐磨、装饰性等优点。从溶剂介质来看，此类涂料又可以分为溶剂型和水性涂料，水性涂料在涂覆固化过程中不会释放有机挥发成分，更符合环保需求。从涂覆工艺上看，此类涂层可以采用简单的涂刷、喷涂工艺，施工过程简单。从成膜工艺上看，在工业化生产过程中，此类涂层主要通过紫外光固化，结合强度牢固可靠。
(2)纳米粒子/聚合物复合涂层，通过向聚合物基体中添加纳米粒子，可以制备得到纳米粒子/聚合物复合涂层。相对于单一的有机聚合物涂层，通过选择性地引入纳米粒子构建复合涂层，材料的耐磨性、硬度、韧性和强度均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同时还可赋予其抗老化、自清洁、抗菌防霉等新特性。包括SiO2、ZnO、TiO2、纳米黏土等多种纳米粒子均可作为功能粒子制备纳米粒子/聚合物复合涂层[23-26]。但无机纳米粒子在聚合物基底中的分散始终是一个问题。
Auclair等[27]通过预先将ZnO纳米颗粒分散在水中，从而改善与聚合物涂层的相容性。Zhao等[28]采用纳米晶纤维素(NCC)模板，通过原位聚合法合成纳米纤维素和纳米SiO2杂化胶体(NCC-SiO2)。将制备的NCC-SiO2杂化胶体引入水性聚丙烯酸酯(PAA)涂层。NCC模板可抑制纳米SiO2的聚集，使其均匀分布在PAA涂层中。此外，氢键交联网络的形成改善了NCC、SiO2和PAA界面相容性。与单独的NCC和纳米SiO2相比，NCC-SiO2杂化胶体对水性PAA涂层的力学性能和透光率有明显改善。
(3)无机纳米材料涂层，无机纳米粒子本身不具备很好的成膜性，因此无法通过简单的涂刷-固化过程将其构建在木材表面。目前在木材表面通过溶胶-凝胶法[29]和水热法[30]生长无机纳米粒子涂层的工艺较成熟。由于木材表面具有大量的羟基和管胞空隙，更利于无机纳米材料的附着和生长。但该方法工艺繁琐，处理成本昂贵，同时不适用于大尺寸试件的涂覆，因此当下无机纳米材料涂层的实用价值不高。
2.2 阻燃预警涂层构筑工艺
智能涂层的构筑不仅要考虑涂层基底的性质，还要考虑涂层成分的特性，两者的共同作用决定了阻燃预警涂层的构筑策略。材料表面涂层效果的好坏，除与基体和涂料本身的性能有关外，也与涂覆的工艺有直接联系。在这些工艺性能中，最重要的是涂层的附着力问题，包括涂层与基体的附着力及涂层内部的凝聚力。关于涂层与基体材料表面附着的原理很多，其中比较流行的理论有机械咬合黏接理论、静电理论、吸附理论、扩散理论、酸碱使用理论和化学键理论等。总之，附着力是机械连接、静电吸引和化学键合共同作用的结果。为提供与基体间更好的附着力，主要通过表面改性手段提高基底的表面能，赋予其更多的附着位点，从而实现牢固的涂覆。
目前阻燃预警涂层主要通过负载GO、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等纳米粒子来实现阻燃目的。尽管以有机聚合物为主体，功能粒子负载的涂层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但考虑到上述功能粒子在有机涂层中的分散性及阻燃预警涂层的结构设计要求，上述的预警功能粒子不仅仅作为功能粒子，更是作为涂层的主体部分参与涂层的构建。为了在材料表面构建以功能粒子为连续相组分，且能与涂层基底牢固结合的阻燃预警涂层，涂层的构筑工艺不仅要考虑到功能粒子与基底附着力的问题，涂层本身的凝聚力问题也是关键。
从涂层功能粒子特性的角度出发，作为最常见的阻燃预警涂层功能粒子，GO表面存在大量电荷和活性基团，以其为主体的阻燃预警涂层有必要使这些电荷和活性基团参与到涂层的组装过程中。基于电荷驱动的层层自组装技术在阻燃预警涂层技术在构筑阻燃预警涂层方面表现出众。以GO为例，其表面存在大量电荷，可以通过电荷作用与基底形成离子键的作用，形成牢固涂层。在构筑含GO基的智能涂层方面具有突出优势。层层自组装涂层的制备通常涉及基底的表面电荷。首先，将基底暴露于含有聚合物或纳米粒子的水溶液中，利用基底表面电荷作用吸附溶液中带有能够与基底特定结合的聚合物或纳米粒子，时间从几秒到几分钟不等。然后，进行洗涤和干燥步骤，以去除任何松散黏附的材料。使一个单层沉积在一个表面上，这个表面也逆转了有效的表面相互作用，允许一种互补材料被沉积。此过程形成一个双层，可以根据需要重复多次以获得所需的厚度或性能。GO具有大量负电荷，且具有大量活性基团，将其与带有相反电荷的纳米粒子进行复配，通过层层自组装技术便可成功在基底表面构建含有GO的功能涂层。Wang等[31]利用层层自组装技术，将GO和PVA组装得到超薄多层薄膜。GO可以通过氢键作用与PVA交替自组装到石英衬底上，紫外-可见光谱和XRD结果表明，组装过程定量可重复。考虑到石墨烯具有优异的电性能、热性能和力学性能，可作为传统涂层填料的替代品，降低填料的添加量。Kulkarni等[32]通过层层自组装技术将GO构建进入厚度约为50 nm的聚电解质多层膜中。当GO添加量达到8%时，涂层的弹性模量由1.5 GPa增加至20 GPa，力学性能得到显著改善。由于层层自组装技术可以使GO以纳米涂层的形式均匀转移到基体表面，大大减少了所需GO的量，组装条件温和简单。但目前层层组装过程需要进行较多循环才能达到所需涂层厚度，过程较为繁琐，在GO基阻燃预警涂层的应用中存在一定局限。
GO特殊的片层结构上存在大量活性官能团，利用硅烷偶联剂接枝GO纳米片上的活性基团，可以利用化学键实现GO纳米片的定向交联，同时还能获得优于纯GO的物理性能，在构建GO基功能涂层方面非常常见。沈凯燕[33]将GO与几种硅烷偶联剂进行复合，对获得的复合材料进行一系列表征，发现在GO和硅烷偶联剂形成的复合材料中，复合材料具有良好的分散性，且在普通的布氏漏斗过滤下可得到纸状薄膜，复合材料的层间距增大，力学性能优于纯GO。楚景慧等[34]将羟基化处理后的镁合金交替在1,2-双(三乙氧基硅基)乙烷(BTSE)和GO溶液中反复浸渍，得到致密的多层自组装涂层，由于硅烷偶联剂与GO之间可以通过共价键和氢键连接，有效提高了GO层片之间的结合力，使涂层致密，显著改善了镁合金的耐腐蚀和耐磨性。此外，由于C、Si元素存在协效阻燃作用，因此硅烷偶联剂改性法制备的GO基阻燃预警涂层在阻燃方面具有更出众的表现。
金属氧化物纳米粒子易团聚，在涂料中分散不佳，且成膜性差，常规条件下无法单独形成功能涂层，无法通过常规方式直接转移到涂层中实现预期的阻燃预警功能。因此，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为主的阻燃预警涂层主要通过溶胶-凝胶及水热合成法直接在基体表面“生成”。通过溶胶-凝胶法在预先经过处理的材料表面构建金属氧化物纳米粒子，可以有效避免纳米粒子分散性不佳带来的问题。Wang等[35]利用γ-甲基丙烯氧基丙基三甲氧基硅烷(MAPS)的辐射接枝聚合(RIGP)和随后的溶胶-凝胶原位矿化，在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酯(PET)织物上制备高耐久性、高强度的ZnO涂层。涂层的界面层则由Zn—O—Si和Si—O—Si共价键组成，不仅可以改善纳米ZnO与聚合物基体间的结合，也克服了无机粒子成膜能力差的缺点。图5为在材料表面构筑阻燃预警智能涂层的策略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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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阻燃预警涂层构筑策略Figure 5. Construction strategy of flame retardant coatings with fire-warning capabilities3. 阻燃预警涂层的应用
随着智能材料概念的出现，阻燃预警涂层日益受到重视。基于GO、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等的阻燃预警涂层得到了广泛研究应用。
3.1 GO基阻燃预警涂层
GO兼具优异的阻燃和负电阻-温度特性，同时GO表面携带大量负电荷，具有亲水性，可以简单利用电荷组装技术或混入水性涂料将其构建入功能涂层中。操作方式简单、过程温和、环保，以GO为首的阻燃预警涂层出现较早，国内外均开展了广泛研究。图6为GO 基阻燃预警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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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Wu等[36]在GO基阻燃预警涂层方面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基于硅烷偶联剂改性GO的构筑策略，在各种易燃材料(聚氨酯、棉织物、木材)表面构筑多层次的有机硅/GO涂层，并连接低压安全电源(<36 V)和报警灯，制备了火焰快速探测/预警传感器装置，涂层具有明显的温度响应电阻变化，可用于探测异常高温环境的传感器，从而在可燃材料着火温度以下实现防火。该涂层具有超疏水(水接触角约为156°)、良好的结构稳定性(火焰燃烧90 s后结构基本不变)、快速火焰探测响应时间(2~3 s)、优异的温度响应性(低于易燃材料的着火点温度)和出色的协同阻燃等特性。此外，上述涂层具有良好的耐候性能，将一些水滴滴到涂层表面(模拟下雨天)，警报的响应时间几乎不发生变化，即便将这些样品放置在恶劣外界环境下长达180天后，警报时间也几乎不变，在公共场所和室外条件下的应用显示出相当潜力。由于GO基阻燃预警涂层的出色表现，Huang等[37]进一步以不同含烷氧基的硅烷分子在水溶液中通过水解和缩合与GO反应，组装成硅烷GO纸。与纯GO纸相比，硅烷GO纸具有良好的机械柔韧性、强的耐酸碱性、优异的阻燃性和较低硅烷含量下的热稳定性。此外，硅烷GO纸的火焰探测响应时间为1.6 s，附着在热敏电阻上时的火焰探测响应时间为5 s。此外，针对目前GO基阻燃预警涂层响应温度较高的问题，Zhang等[38]通过向涂层中引入抗坏血酸分子，用于改善涂层的火灾预警性能，成功实现涂层在较低温度下(120℃)的火灾预警功能。此外，为进一步改善涂层的阻燃性能，Guo等[39]还制造了一种聚磷酸铵(APP)/GO/四氢全氟癸基三甲氧基硅烷(TFTS)杂化涂料。由于在燃烧过程中形成了一层均匀覆盖且致密的含有P-Si的还原石墨烯层，这种涂料对于高温火焰表现出极为敏感的温度响应电阻变化。同时，硅烷和APP分子在涂层中呈现选择性分布，从而形成具有低水亲和力的微/纳米粗糙表面，可实现超疏水性(水接触角约为158.4°)，是一种绿色多功能涂料。Huang等[40]进一步通过选择硅烷偶联剂3-巯基丙基三甲氧基硅烷(MPTS)与GO搭配制备MPTS-GO纸。研究发现，在高温火焰下，MPTS-GO纸表面形成了一层致密的纳米SiO2微粒层，这层纳米SiO2层可阻挡外界热量向内部GO的传递，同时促进GO层碳化。由于含有巯基的MPTS分子促进了高温下GO的热还原，MPTS-GO可在1 s内反应并触发火灾警报装置，同时，将MPTS-GO纸暴露在室外一年或放在水中几分钟，依旧可以在短时间内触发火灾报警，表明MPTS-GO纸在恶劣环境下依旧可以显示出优良的火灾预警功能和结构稳定性。
基于电荷作用驱动的层层自组装技术在构筑含GO基的智能涂层同样研究广泛。Xie等[8]在羟丙基甲基纤维素(HMC)上接枝脲基嘧啶酮(UPy)基团，合成了功能性纤维素(FC)。随后，利用GO和FC通过一步自组装制备新型多功能阻燃纳米涂层。制备出珍珠状纳米涂层赋予多种可燃材料(包括聚丙烯、聚氨酯泡沫和木材)特殊的防火安全性。在燃烧实验中，所有涂覆材料均实现自熄灭。当遇到火灾时，纳米涂层迅速形成稳定的多条导电路径，并在3 s内触发火灾报警灯。此外，由于UPy基团的引入，涂层在常温下同时具备自愈合性能。但基于GO/石墨烯的火灾报警电路只有在两电极之间的GO纳米片快速受热还原时才能显示灵敏的火灾报警响应。受此限制，目前的火灾预警涂层仍限于小尺寸使用，难以满足实际需求。为解决这一问题，Xie等[41]进一步采用喷涂法制备了一种基于GO、银纳米线和氟化物聚乙烯醇缩丁醛(FPVB)的具有超灵敏火灾报警和超疏水性能的三明治型纳米阻燃涂料，通过将银纳米线和FPVB溶于丁醇，预先在沉积GO/FC前将该溶液喷涂于基底上，并在阻燃预警涂层沉积完成后再次喷涂一层含银纳米粒子的导电层，构建了三明治型的多层阻燃预警涂层。通过在GO/FC阻燃预警涂层上下两面附加含有银纳米线的导电涂层，相当于将原本阻燃预警涂层报警回路的电极安装在整个涂层上，火灾发生时任意着火点两端电极的距离均为微米级，从而解决了阻燃预警涂层大尺寸化的问题，同时在更大的基体表面(300 mm×50 mm)实现更灵敏的火灾预警(0.83 s)，此外疏水的保护层也有效解决了原本涂层的亲水流失问题，如图6(c)所示。
Chen等[42]采用简单的逐层组装方法，在木浆纸(WPP)表面构建了苯氧基环磷腈功能化GO (FGO)和壳聚糖功能化碳纳米管(CNTs)的多层涂层，FGO/CNTs杂化结构在不降低WPP内在柔韧性的前提下，具有良好的力学性能和阻燃性能。同时，FGO/CNTs杂化结构的电阻对火焰和温度高度敏感，使其成为理想的火焰传感器。柔性FGO/CNTs杂化结构包覆WPP传感器在乙醇火焰或热处理条件下燃烧时具有良好的形态保持能力和阻燃性能，在点燃可燃材料前几秒钟内可感测到温度的升高。此外，在构建复合导电网络时，可以通过改变CNTs含量来调节火灾响应时间。
最近，Chen等[43]以超长羟基磷灰石纳米线(HNs)和GO混合制备了耐火无机火灾智能报警墙纸，室温下，GO处于电绝缘状态，当遭遇火灾时，高温使GO发生还原反应，壁纸则发生由电绝缘到导电状态的改变，从而触发报警装置。通过使用聚多巴胺作为还原剂和封端剂，GO热敏传感器的灵敏度和阻燃性得到提高，同时实现在低温(126.9℃)下的火灾快速响应(2 s)及长时间报警(5 min)的优异特性。
3.2 金属氧化物半导体阻燃预警涂层
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在阻燃预警涂层方面的研究值得关注。Zhang等[15]采用溶胶-凝胶法，在聚丙烯无纺布表面逐层组装Fe3O4和鱼鳞状银纳米片，成功构建了具有阻燃预警功能的阻燃预警涂层，可实现低温下的火灾响应(<100℃)，同时具有灵敏的火灾预警速度(2 s)，持续响应时间可达15 min，同时涂覆后，织物具有较高的机械灵活性和坚固性，可以容易地裁剪成各种形状而不影响其阻燃预警性能，作为商业化的火灾预警系统存在一定研究价值。
3.3 其他阻燃预警涂层
Yu等[14]采用(3-氨基丙基)三乙氧基硅烷和二甲基十八烷基[3-(三甲氧基硅基)丙基]氯化铵同时对MWCNT进行表面改性，然后将其与壬基酚聚氧乙烯醚进行离子交换反应，成功合成了具有软玻璃流变性的MWCNT纳米流体，并通过简单喷涂将MWCNT纳米流体涂覆于棉织物表面。结果表明，MWCNT纳米流体的加入在提高棉织物导热性的同时，还保持了棉织物的电绝缘性。MWCNT纳米流体/棉织物的最大导热系数是棉织物的2.42倍。表面接枝的非导电硅烷分子和MWCNT的有机离子盐阻碍了MWCNT的相互接触，形成了保持电绝缘的导电网络。此外，在棉织物燃烧过程中，表面接枝的MWCNT纳米流体有机分子开始分解，从而促进MWCNT导电网络的形成，表现为电流的存在，作为一种低压直流电源在火灾报警传感器中具有潜在应用价值。
最近，Liu等[44]利用蚕丝纤维蛋白和钙离子的螯合作用制备了一种环保的水凝胶。常温条件下，该水凝胶具有较高的电阻率，当温度上升(<200℃)时，水和钙离子在凝胶中的迁移速度增加，凝胶电阻迅速减小，从而可以快速触发火灾报警系统(约2 s)，同时水凝胶具有优异的阻燃性能，当钙离子含量达到25%时，水凝胶的极限氧指数为43%，UL-94等级为V-0级。此种水凝胶材料具有优异的附着性能，可作为涂层涂覆在多种材料(纸张、木材、纺织品)表面，为阻燃预警涂层的构筑提供新的思路。
4. 阻燃预警涂层的耐候和耐磨性能
随着阻燃预警涂层研究的不断发展，其在公共场所和室内环境的应用逐渐提上议程。作为智能涂层，涂层的破损和老化即意味着涂层保护和预警功能的丧失，因此有必要探讨阻燃预警涂层使用过程中的耐老化和耐磨擦性能，但目前关于阻燃预警涂层耐候和耐磨性能仍缺乏系统研究。根据阻燃预警功能粒子的差异，以GO、金属氧化物半导体等为基体的阻燃预警涂层在耐老化和耐磨擦性能方面具有不同表现。
GO为具有单原子厚度的二维碳原子晶体，机械性能优异，摩擦系数低，具有电绝缘性，常被用于改善各类材料的耐磨性能[45-46]，具有出众的表现。Zhang等[45]采用微弧氧化法在镁锂合金表面制备了含GO涂层，含GO涂层的致密性、厚度和硬度均高于游离GO涂层。当在不锈钢球上滚动时，其表现出优异的抗磨擦和耐磨损性能。为获得更加优异的耐磨性能，GO常与硅烷偶联剂混合使用在材料表面制备耐磨涂层。如上文所述，汤龙程课题组[36-40]以硅烷偶联剂改性GO在多种材料表面制备了阻燃预警涂层，此类涂层具有优秀的耐候性能，即使是经过水浸或暴露在室外长达1年的时间，仍能保持其原本的阻燃预警性能。虽未对涂层的耐磨性能进行测试，但参考硅烷偶联剂改性GO在其他材料表面的耐磨作用，硅烷偶联剂改性GO基阻燃预警涂层的耐磨性能应当具有出色表现。与之相对的，基于层层自组装技术得到的GO基阻燃预警涂层的构筑过程主要依靠电荷相互作用实现，涂层的牢固程度比不上硅烷偶联剂改性GO基阻燃预警涂层，且涂层存在亲水流失问题，其耐候和耐磨损表现相对并不出众。Xie等[41]通过在此类涂层表面额外构建保护层的方式，改善了涂层的流失性，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其耐候性能。
在材料表面均匀生长而成的金属氧化物纳米涂层具有优异的耐磨性能。Xue等[47]借助等离子体增强原子层沉积辅助水热表面工程技术在3D订制耳塞的表面构建了均匀排列的纳米ZnO阵列，在使用数周后，大部分ZnO纳米阵列仍保持均匀致密，仅出现少量小面积裂纹，表明所得涂层具有优异的耐磨性能。在耐候性能方面，金属氧化物性能同样值得期待。高鹤等[48]采用提拉涂膜法，采用ZnO溶胶及TiO2溶胶在杨木表面构建了保护性纳米金属氧化物涂层，紫外老化试验表明，涂层显著改善了木材的耐候性能。可以预见，通过合理选择金属氧化物在材料表面构建致密的涂层，将可以在实现阻燃预警功能的同时改善材料的耐候性能和耐磨性能。
5. 结束语
阻燃预警涂层技术应用前景诱人，目前基于碳基纳米材料的阻燃预警涂层已有较多研究，基于表面活性剂和半导体等的阻燃预警技术也相应被研发出来。但受限于阻燃预警涂层本身的结构特点，大尺寸涂层的响应仍然十分困难。此外，阻燃预警涂层对涂层本身在使用过程中的稳定性提出更高要求。
综合考虑成本及不同领域对阻燃预警涂层的需求，当今及未来阻燃预警涂层技术仍将关注以下几点：
(1)遴选适宜的阻燃预警功能粒子，简化阻燃预警涂层涂覆工艺，降低生产加工成本，使其满足工业化大规模生产的需求；
(2)实现阻燃预警涂层的多功能化，通过额外引入功能粒子或调整涂层工艺及结构，赋予涂层大尺寸化响应、自修复、耐磨损等性能，进一步推动其工业化进程；
(3)进一步探明阻燃预警涂层的响应原理及调控机制，推动智能涂层技术的发展；
(4)将阻燃预警涂层构建于其他智能材料表面，探索多种智能材料间的协同效果，探索制备复合智能材料；
(5)结合阻燃预警涂层技术和物联网技术，进一步推动其在智能家居和公共安全领域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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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a) 用于钠离子电池的PVDF/聚丙烯腈(PAN)静电纺隔膜[37]；(b) 具有PVDF聚合物堆叠结构的自旋阀装置[38]；(c) 基于PVDF开发药物输送载体的工作流程[39]；(d) 基于PVDF的可穿戴传感器[40]
Figure 2. (a) PVDF/polyacrylonitrile (PAN) electrospun membrane for sodium ion batteries[37]; (b) Spin valve device with PVDF polymer stacking structure[38]; (c) Workflow of developing drug delivery carriers based on PVDF[39]; (d) PVDF-based wearable sensors[40]
HA—Hyaluronic acid; API-IL—Active pharmaceutical ingredient ionic liquids; H—Magnetic field intensity; I—Electric current; V—Vol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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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a) 纯PVDF和PVDF复合材料的热扩散率和热导率；(b) 纯PVDF与PVDF复合材料关于热导率增强程度的对比；(c) 纯PVDF、PVDF/富勒烯(SF)、PVDF/CNT和PVDF/石墨烯(GS)复合材料在加热时的红外图像；(d) 纯PVDF、PVDF/SF、PVDF/CNT和PVDF/GS复合材料在加热和冷却时表面温度随时间的变化；(e) 含SF、CNT和GS的PVDF复合材料的热流模型[62]
Figure 4. (a) Thermal diffusivity and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ure PVDF and PVDF composites; (b) Comparison of thermal conductivity enhancement between pure PVDF and PVDF-based composites materials; (c) Infrared images of pure PVDF, PVDF/superfullerene (SF), PVDF/CNT and PVDF/graphene sheets (GS) composites when heated; (d) Surface temperature of pure PVDF, PVDF/SF, PVDF/CNT and PVDF/GS composites changes with time during heating and cooling; (e) Heat flux model of PVDF composites containing SF, CNT and GS[62]
TCE—Thermal conductivity enhancement; dT/dt—Rate of change of temperature with respect to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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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a) 溶液共混方法制备MXene/PVDF复合材料示意图[82]；(b) 静电纺丝方法制备BN纳米片(BNNS)/PVDF复合薄膜示意图[85]
Figure 5. (a) Schematic diagram of PVDF/MXene composite prepared by solution blending method[82]; (b) Schematic diagram of PVDF/boron nitridenanosheets (BNNS) composite film prepared by electrospinning method[85]
DMF—Dimethylformam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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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a) PVDF复合材料的初始棒材涂布工艺[99]；(b) L形扭结管中熔融压缩溶液浇注PVDF和石墨烯纳米片薄膜[100]；(c) 磁场定向控制磁性CNT的取向提高其热导率示意图[101]
Figure 6. (a) Initial bar coating process of PVDF composites[99]; (b) PVDF and graphene nanosheet films were cast by melt-compression solution in an L-shaped kink tube[100]; (c) Magnetic field oriented control of the orientation of magnetic CNT (mCNT) to improve its thermal conductivity[101]
GNF—Graphene nanoflake; PSS—Poly(sodium 4-styrene sulfon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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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a) 不同BN纳米片(BNNS)含量的BNNS/PVDF复合材料的热导率；(b) 不同BNNS含量的BNNS@树脂复合材料的热导率；(c) 不同BNNS含量的PVDF/BNNS和BNNS@树脂/PVDF的热导率；(d) 构建导热通道的理论模型；(e) 模拟不同BNNS含量的BNNS/PVDF复合材料的传热过程[111]
Figure 7. (a)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VDF/boron nitride nanosheets (BNNS) composites with different BNNS content; (b)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BNNS@resin composites with different BNNS content; (c)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VDF/BNNS and BNNS@resin/PVDF with different BNNS content; (d) Construct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thermal conduction channel; (e) Heat transfer process of PVDF/BNNS composites with different BNNS content was simulated[111]
MS—Melamine-formaldehyde resin spo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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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a) 单一ZnO填料复合材料的热传导模型；(b) 两种不同尺寸ZnO填料经过杂化而成的复合材料的热传导模型； (c) 3种不同尺寸ZnO填料经过杂化而成的复合材料的热传导模型[113]；(d) 室温下，Al/PVDF复合材料的热导率与Al填料 (微米和纳米尺寸下) 的体积比例的关系[88]
Figure 8. (a) Heat conduction model of composites with single filler; (b) Heat conduction model of composites with hybrid fillers of two different sizes; (c) Heat conduction model of composites with hybrid fillers of three different sizes[113]; (d) At room temperatu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Al/PVDF composites and the volume ratio of Al fillers (micron size and nano size)[88]
λmax—Maximum value of the thermal conductivity; Y—Volume ratio Vmicro∶Vn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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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9 ((a)~(g)) AlN晶须与球体混合填料的示意图(体积比分别为1:0、6:1、3:1、1:1、1:3、1:6和0:1)[114]；(h) PVDF复合材料示意图；(i) 25℃下BaTiO3/PVDF、SiC/PVDF和BaTiO3/SiC/PVDF复合材料的热导率[117]
Figure 9. ((a)-(g)) Schematic diagrams of AlN whisker and sphere mixed fillers with volume ratios of 1:0, 6:1, 3:1, 1:1, 1:3, 1:6 and 0:1, respectively[114]; (h) Schematic diagram of PVDF composite; (i)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BaTiO3/PVDF, SiC/PVDF and BaTiO3/SiC/PVDF composites at 2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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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 (a) SiC与BN桥接形成的导热路径[130]；(b) 不同填料负载的PVDF复合膜的导热系数[131]；(c) PVDF/CNT和PVDF/CNT/氧化石墨烯(GO)复合材料中填料分散状态[133]
Figure 10. (a) Thermal conduction path formed by the network bridging of SiC nanowires and BN nanosheets[130]; (b)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VDF composite membranes loaded with different fillers[131]; (c) Dispersion of fillers in PVDF/CNT and PVDF/CNT/graphene oxide (GO) composites[133]
f-SiC—Functionalized SiC; hBN—Hexagonal BN; POSS—Polyhedral oligomeric silsesquioxane
表 1 具有不同晶型的聚偏氟乙烯(PVDF)晶体的性质[36]
Table 1 Properties of polyvinylidene fluoride (PVDF) crystals with different crystal forms[36]
Category α β γ Molecular conformation TGTG' TTT TTGTTG' Melting point Low Medium High Polarity None Strong Intermediate Electronically active None High
piezo-electric,
ferro-electricIntermediate Elasticity — Greatest — Solvent resistance — — Strong Thermal stability — Weak Strong Radiotolerance — — 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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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iller Thermal conductivity/
(W·m–1·K–1)Metallic fillers Ni 158.00 Al 204.00 Au 345.00 Ag 450.00 Cu 483.00 Ceramic fillers Al2O3 30.00 SiC 30.00-270.00 AlN 200.00 BN 250.00-300.00 Carbon fillers Graphite 100.00-400.00 Diamond 2000.00 CNT 2000.00-6000.00 Graphene 4800.00-5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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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室温下不同单一填料及成型工艺所制备PVDF复合材料的热导率
Table 3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PVDF composites prepared by different fillers and molding process at room temperature
Filling material type Preparation technology Thermal conductivity/
(W·m–1·K–1)Ag[53] Solution blending 6.50 Zn[54] Solution blending 1.20 Zn@ZnO[87] Solution blending 0.54 Al[88] Melt blending 3.26 Ni[89] Solution blending 1.13 SiC[55] Masterbatch process 1.88 β-SiC[90] Solution blending 1.82 BN[56] Electrostatic spinning 7.29 BNNS[85] Electrostatic spinning 18.33 h-BN[91] Salt template, thermal curing process 1.47 CCB[92] Solution blending 0.44 CNT[93] Melt blending 1.40 Graphene[86] Solvent casting 0.56 GnPs[94] Spray coating, thermal annealing 12.00 MXene[82] Solution blending 0.36 Notes: h-BN—Hexagonal boron nitride; CCB—Conducting carbon black; GnPs—Graphene nanoplatel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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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类型引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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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导热复合材料在电子封装、电机材料、电池以及换热设备等领域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聚偏氟乙烯 (PVDF) 具有优异的电气性能、良好的机械强度和耐高温性能，是应用于电子电器、航空航天等行业的理想材料之一，但较低的导热率制约其进一步发展，因而以PVDF为基体的导热复合材料的开发成为该领域研究的重点。研究PVDF复合材料导热性能的目的是探究该材料的导热特性，以进一步了解其在导热领域的应用潜力。了解PVDF复合材料导热特性的基本原理和机制，探索改善PVDF复合材料导热性能的方法和策略，评估不同添加剂或改性方法对导热性能的影响，从而更好地拓展PVDF复合材料在导热领域的应用。
方法采用对PVDF复合材料采用横向整理热导率发展水平，纵向分析提升导热性能的基本途径的方法。通过制备不同组分和结构的PVDF复合材料，并使用热传导性能测试技术(如热导率测试)来测量其导热性能。对实验结果的分析和比较，获得关于导热机制和影响因素的实验数据，并进一步了解PVDF复合材料导热特性的基本原理。利用计算方法(如分子动力学模拟、有限元分析等)对PVDF复合材料的结构进行建模和模拟，以预测其导热性能。通过模拟计算可以揭示PVDF复合材料中热传导的机制和路径，有助于理解导热特性的基本原理。基于已有的导热理论和数学模型，对PVDF复合材料的导热特性进行理论分析。通过推导和求解数学方程，可以研究不同因素对导热特性的影响，从而揭示导热机制的基本原理。利用数值模拟和优化算法，结合现有导热性能理论，探索和优化不同方法和策略对PVDF复合材料导热性能的影响。通过对以上手段和方法，将PVDF导热复合材料的填料选择、负载水平、界面工程、制备工艺、表面改性等方面信息进行收集与整理，进行综述。
结果(1)组分选择：选择填料和添加剂对导热性能有重要影响。常用的填料包括石墨、碳纳米管、金属纳米颗粒等高导热性材料。当这些填料添加到PVDF基体中时，可以形成导热路径，提高导热性能。(2)填料浓度：填料浓度的变化会直接影响PVDF复合材料的导热性能。较高的填料浓度会增加填料之间的接触面积，从而增强热传导。(3)界面相互作用：填料与基体之间的界面相互作用也会影响导热性能。良好的界面相互作用可以促进热能的传递，而界面失效可能会导致热能的反射或散射，从而降低导热性能。(4)网络结构设计：填料的分散性对导热性能起着关键作用。如果填料没有良好的分散性，就会形成聚集体，导致热传导途径的中断和效率的降低。因此，通过合适的处理方法(如超声处理、表面改性等)来提高填料的分散性是非常重要的。
结论PVDF复合材料导热性能的基本机制涉及填料的导热路径、界面热阻、填料分散性、填料浓度和形貌、聚合物基体热导率、组分相互作用，以及复合材料的结晶度和晶体结构等因素。通过优化这些因素，可以实现对PVDF复合材料导热性能的提升。PVDF复合材料导热性能在电子器件、热管理、纳米复合材料、热传导材料和热感温度传感器等各个领域都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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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热复合材料在电子封装、电机材料、电池以及换热设备等领域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聚偏氟乙烯 (PVDF) 具有优异的电气性能、良好的机械强度和耐高温性能，是应用于电子电器、航空航天等行业的理想材料之一，但较低的导热率制约其进一步发展，因而以PVDF为基体的导热复合材料的开发成为该领域研究的重点。目前，关于如何更高效地提升PVDF复合材料的导热性能的系统介绍有待进一步完善，因此本文在前人的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综述，旨在深入探讨如何有效提升PVDF复合材料的导热性能。高导热PVDF复合材料的制备关键在于填料种类、复合工艺、结构设计、界面调控等。本文围绕PVDF导热复合材料中复合策略的选择、导热网络的构建以及界面热阻的调控展开介绍。从导热复合材料的组成与结构设计(微观-宏观尺度)、制备工艺与性能优化(局部-整体方面)等角度，综述最新成果，并对其发展趋势进行展望。
PVDF基复合材料导热性能提升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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