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烧硅灰石粉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的影响

李知俊, 胡智淇, 关岩, 毕万利

李知俊, 胡智淇, 关岩, 等. 煅烧硅灰石粉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的影响[J]. 复合材料学报, 2024, 41(1): 395-403. DOI: 10.13801/j.cnki.fhclxb.20230511.004
引用本文: 李知俊, 胡智淇, 关岩, 等. 煅烧硅灰石粉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的影响[J]. 复合材料学报, 2024, 41(1): 395-403. DOI: 10.13801/j.cnki.fhclxb.20230511.004
LI Zhijun, HU Zhiqi, GUAN Yan, et al. Effect of calcined wollastonite powder on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agnesium sulfade cement[J]. Acta Materiae Compositae Sinica, 2024, 41(1): 395-403. DOI: 10.13801/j.cnki.fhclxb.20230511.004
Citation: LI Zhijun, HU Zhiqi, GUAN Yan, et al. Effect of calcined wollastonite powder on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agnesium sulfade cement[J]. Acta Materiae Compositae Sinica, 2024, 41(1): 395-403. DOI: 10.13801/j.cnki.fhclxb.20230511.004

煅烧硅灰石粉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的影响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20YFC1909304)
详细信息
    通讯作者:

    关岩,硕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新型镁质胶凝材料 E-mail: 15841293909@163.com

  • 中图分类号: TU525.9;TB332

Effect of calcined wollastonite powder on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agnesium sulfade cement

Funds: National Key R&D Plan of China (2020YFC1909304)
  • 摘要: 为增强硫氧镁水泥(MOS)的力学性能,本文以煅烧前后硅灰石粉末(WS)作为外掺料,研究了其对 MOS 力学性能的影响,并利用DSC-TG、XRD、FTIR、NMR、SEM、压汞法(MIP)对煅烧前后(1000℃)的硅灰石粉和 WS/MOS 混合体系进行分析。试验表明,煅烧可以激发硅灰石粉中29Si的水化活性,并且煅烧后的硅灰石粉在镁碱环境中可以激发其水化活性导致WS/MOS复合材料的性能更优。硅灰石能增强MOS的力学性能,同时煅烧后的硅灰石粉对WS/MOS复合体系强度的增幅更明显,当煅烧后WS掺量为20wt%时,MOS 28天的抗折强度和抗压强度达到最大值,分别为11.4 MPa和63.4 MPa,增量可达71.4%和21.2%。WS优化了MOS孔隙结构,降低了MOS大于100 nm的孔的比例,煅烧后的WS与MOS具有良好的界面相容性,更有利于MOS的力学性能的提升。

     

    Abstract: To enhance the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agnesium oxysulfade (MOS) cement, wollastonite powder (WS) was utilized as an additive before and after calcination to study its effect on the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OS. The WS and WS/MOS composite system before and after calcination (1000℃) were analyzed by DSC-TG, XRD, FTIR, NMR, SEM, and mercury intrusion porosimetry (MIP). The results show that calcination stimulates the hydration activity of 29Si in WS, and the calcined WS stimulates its hydration activity in magnesium alkali environment, resulting in better performance of WS/MOS composite materials. WS enhances the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OS, and the strength of WS/MOS composite system with the calcined WS increases more significantly. The bending strength and compressive strength of MOS on the 28 days reach their maximum values when the after calcination WS content is 20wt%, which are 11.4 MPa and 63.4 MPa, respectively, with increments of 71.4% and 21.2%. WS optimizes the pore structure and reduces the proportion of pores larger than 100 nm in MOS. The calcined WS has good interface compatibility with MOS, which is more conducive to improving the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OS.

     

  • 金属与环境接触时,金属表面与周围环境中的活性物质(如O2、H2O、Cl等)之间会自然发生反应,生成化学性质更稳定的化合物,导致材料性能的恶化,即腐蚀[1]。金属的腐蚀基本上是一个电化学过程。当金属接触水和溶解的氧气时,表面金属原子开始发生氧化反应,其中金属离子(如Fe2+)在高电位的阳极形成,随着电子通过金属转移到阴极而流入周围环境,从而产生腐蚀电流以促进氧化反应。腐蚀作为一种自然现象,给许多行业带来了严重有害影响。据研究,过去50年,腐蚀造成的经济损失相当于各国GDP的3%~4%,全球腐蚀成本估计为2.5万亿美元,占全球GDP的3.4%[2]。金属发生腐蚀时不仅会影响经济发展,还会引起危害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事件。例如,地下地上输油输气管道因腐蚀而造成的破损导致介质的泄露;船舶由于腐蚀而发生沉船;建筑物由于腐蚀而发生坍塌[3]。因此,开发具有优良防腐蚀性能和低渗透性能的先进防护技术至关重要。

    在各种腐蚀防护策略中,防腐涂层是最常用、最经济和最有效的方法。聚合物涂层可以在金属表面形成一层外壳,以阻止包括O2、H2O、Cl在内的外部物质的渗透,起到屏障保护的作用。事实上,聚合物的微裂纹及孔洞、腐蚀性物质(如O2、H2O、Cl等)的固有渗透性和涂层的降解会导致涂层的阻隔水平降低,使聚合物涂层的保护性能随着暴露在环境中时间的延长而丧失[4]。例如,在化学侵蚀和机械应力的共同作用下,聚合物涂层很可能产生应力腐蚀开裂,使腐蚀物质可以轻松穿过涂层腐蚀钢体。传统的聚合物涂层也容易发生表面磨损和裂缝,这会加速腐蚀介质的迁移,导致涂层过早失效[5]。因此,提高常规聚合物涂料的耐腐蚀性能以满足苛刻的防腐应用要求是至关重要的。

    在聚合物中,环氧树脂作为阻隔材料具有特殊的优势:(1) 分子结构致密,具有很强的内聚力,力学性能好;(2) 分子链上具有多个吸附位点和官能团,对物质具有优越的黏附性;(3) 固化收缩率和线胀系数很小,固化后体积变化不大;(4) 重复单元主要由亚甲基组成,使其具有良好的疏水性[6]。因此,在聚合物中环氧树脂是防腐涂层基体最好的选择。二维纳米材料具有高直径/厚度比、良好的阻水阻氧性能、离子不渗透性和化学稳定性等优点[7]。将其引入到环氧树脂基体中形成二维纳米材料/环氧树脂复合材料可以结合两种材料的优点,能够实现环氧树脂重防腐的目标。常用二维纳米材料有: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氮化硼和二硫化钼等。本文系统地介绍了二维纳米材料在环氧树脂防腐涂料中的屏障保护作用、抑制保护作用和牺牲保护作用,然后阐述了常见二维纳米材料在环氧树脂防腐涂料中的应用。此外,还总结了解决二维纳米材料团聚问题、调控二维纳米材料取向、提高涂层和钢体附着力的方法。最后,综述了二维纳米材料在环氧树脂防腐涂层中应用的现状,描述了其存在的挑战和应用前景。

    二维纳米材料/环氧树脂复合涂层防腐能力的显著增强主要是由于具有不同功能的各组分的协同作用,其机制可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从本质上讲环氧树脂防腐涂层是一种复合涂层,由各种离散的固体功能添加剂和环氧树脂组成的体系。在该体系中,环氧树脂作为黏合剂占大部分成分,可以提供一个物理屏障,防止钢体直接暴露于腐蚀介质中[8]。二维纳米材料作为功能填料加入到环氧树脂中,容易填充涂层的微孔和裂纹,增强涂层的阻隔效应[9]。此外,二维纳米填料因其大的比表面积和良好的长宽比可以使腐蚀物质的扩散路径曲折延长,增强涂层的迷宫效应(图1)。因此,二维纳米材料在环氧树脂涂层中从两方面协同阻碍腐蚀介质的渗透[10]

    图  1  二维纳米材料阻止腐蚀介质在环氧树脂 (EP) 涂层中扩散示意图[10]
    Figure  1.  Diagrams of two-dimensional nanomaterials preventing the diffusion of corrosive media in epoxy resin (EP) coatings[10]

    缓蚀剂的添加赋予了涂层主动防护的性能,能够在涂层被动防护性能失效时仍可实现对金属基体的防护。然而将缓蚀剂直接添加到涂层中,会导致缓蚀剂中的活性基团与涂层中的活性成分发生相互作用,破坏涂层的稳定性和完整性[11]。而且还可能由于缓蚀剂的不可控释放过早的响应,造成主动防护性能的快速消失,无法实现长期稳定的有效防护。把缓蚀剂负载在二维纳米材料上,利用二维纳米材料的光热效应、磁热效应和电热效应有效地放大和增强外界刺激的特点,来实现对缓蚀剂的可控释放,从而在涂层屏障作用失效时抑制钢体腐蚀的发生[12]

    抑制电化学腐蚀速度要从电化学本质入手,改变钢体的腐蚀电位,形成阴极保护。具有导电性的二维纳米材料在阴极保护涂层中发挥重要作用,增强涂层的保护性能。在阴极保护涂层中,通常加入活性金属锌,与钢体形成电偶腐蚀,牺牲阳极保护钢体。但是,只有锌颗粒的负载高于80wt%时才可以相互接触并与钢体形成通路[13]。然而,高含量的锌颗粒会导致环氧涂层出现裂纹并且降低与钢体的附着力。导电二维纳米材料加入到富锌涂层中可以将孤立的锌颗粒连接起来,并将锌颗粒的负载量降低到20wt%以下,显著提高富锌涂层的防腐效果[14]。当界面部分的锌颗粒被消耗时,由于导电二维纳米材料的电子转移作用,涂层远端部分的锌颗粒可以被进一步消耗,提高了锌的利用率,增加了涂层的阴极保护效果[15]

    但是,在不含锌颗粒的环氧树脂涂层中填料很难构成通路,局部导电会加速腐蚀速率。因此,科研人员提出绝缘保护,从根本上阻止电子的迁移,抑制电化学腐蚀[16]。环氧树脂涂层的绝缘保护,即在环氧树脂中添加绝缘填料。腐蚀介质穿越涂层接触钢体时,通过电子的迁移发生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使钢体发生腐蚀。环氧树脂防腐涂层内部为绝缘体时,致使电子不能在腐蚀介质和钢体间迁移,从而阻止腐蚀的扩展。绝缘填料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对导电二维纳米材料进行改性使其导电性能降低;二是使用新型绝缘二维纳米材料代替导电填料。

    二维材料由于其具有独特的片层结构和大的比表面积,在提高环氧树脂涂层的耐腐蚀性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传统的二维材料(如玻璃鳞片和黏土片)因其厚度较大严重降低了环氧树脂涂层与钢体的附着力,大大限制了腐蚀防护性能的提高[17]。因此,新型二维纳米材料在腐蚀防护领域受到了大量研究,如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氮化硼、二硫化钼。上述三种二维纳米材料生产工艺成熟,在工业生产上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与传统二维材料相比具有单原子厚度,使得钢体与环氧树脂涂层之间具有良好的附着力,并且表面的相互作用主要由弱范德华力控制,从而形成惰性表面,化学性质稳定[18]。与其他二维纳米材料相比,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氮化硼和二硫化钼具有紧凑六边形晶格,几乎所有原子和分子都难以穿透,具有良好的物理屏蔽作用[19]。下面重点介绍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氮化硼和二硫化钼作为填料在环氧树脂防腐涂层中的应用。

    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氧化石墨烯、氟化石墨烯)具有独特的单层结构,由sp2杂化碳原子组成的二维蜂窝状晶格,可以与环氧树脂具有更大的接触区域,有利于延长腐蚀介质的扩散途径,从而抑制腐蚀介质的渗透[20]。此外,π-π共轭碳网络中密集的离域电子云可以堵塞芳香环内的间隙,形成活性分子排斥场[21],导致氧气(16.34 eV)和水分子(42.8 eV)穿过石墨烯及其衍生物的膜需要很高的势能[22-23]。因此,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有利于提高环氧树脂涂层的物理屏蔽作用。Rajitha等[24]报道,在环氧树脂中加入0.2wt%石墨烯纳米片,涂层电阻从1270 Ω·cm2增长到101700 Ω·cm2,防腐蚀性能显著增强。Wang等[25]利用原位聚合的方法制备磺化聚苯胺/氧化石墨烯纳米复合材料,并将其添加到水性环氧树脂涂层中,氧化石墨烯和磺化聚苯胺协同发挥物理屏蔽作用,使得添加磺化聚苯胺/氧化石墨烯纳米复合材料的水性环氧树脂复合涂层具有长期耐腐蚀性能。含有0.5wt%填料的水性环氧树脂复合涂层在腐蚀介质中浸泡168 h后,具有良好的防腐性能,保护效率高达97.43%。窦宝捷等[26]将氟化石墨烯作为填料加入到环氧树脂中制备防腐涂层。结果表明,氟化石墨烯/环氧树脂涂层的电阻在3000 h的浸泡过程中始终维持在1011 Ω·cm2以上,表现出对腐蚀介质优良的长期屏蔽性能,涂层的长期防护性能显著提升。

    此外,石墨烯的导电性是决定石墨烯/环氧涂层耐腐蚀性能的另一个因素。石墨烯的每个碳原子在最外层有四个未配对电子,其中三个在一个二维平面内通过σ键连接到相邻的碳原子上,第四个电子在三维空间中可以自由获得,用于电子传导[27]。这种独特的结构使石墨烯载流子具有超高的本征迁移率,从而使石墨烯具有优异的导电性。在传统的富锌环氧树脂涂料中,锌颗粒首先起到牺牲阳极的作用来保护金属基体。其次,锌颗粒的腐蚀产物会堵塞涂层的孔隙,阻碍电解液的扩散起到防腐保护的作用。当石墨烯被添加到富锌涂层中时,在初始阶段会起到屏障的作用,延长电解质的扩散路径。当锌颗粒被腐蚀时,石墨烯可以传递电子,将孤立的锌粒子连接起来形成电子传递通道,更有效地将锌氧化失去的电子传递到金属衬底表面。因此,石墨烯加入到环氧树脂涂层中降低了富锌涂层中电子传递的难度,增强了富锌涂层对钢体的阴极保护作用(图2)[28]。Hayatdavoudi等[29]研究表明,0.4wt%石墨烯为锌颗粒提供了更均匀的活化,提高锌颗粒的利用率。因此,添加一定量的石墨烯纳米片可以作为提高富锌环氧树脂涂层保护性能的有效策略。然而,也有报道称,石墨烯可能对涂层缺陷处的腐蚀保护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Zhou等[30]报道石墨烯表现出腐蚀增强效应,这是由于涂层缺陷处石墨烯具有高导电性,有利于铜的电化学腐蚀。此外,Schriver等[31]发现,石墨烯只能提供短期的腐蚀保护,在一定时间内,它甚至促进了更广泛的腐蚀。Dipak等[32]指出,石墨烯与金属之间将形成导电网络,从而加速腐蚀。环氧树脂中加入石墨烯,因其负载量不同既可以抑制腐蚀又可以促进腐蚀。当石墨烯的负载量可以把孤立的锌颗粒和钢体形成通路时,表现为抑制腐蚀。当石墨烯的负载量不能使它们形成通路,在缺陷处表现为促进腐蚀。因此,为了避免腐蚀增强现象,必须控制环氧树脂中石墨烯的负载量。

    图  2  石墨烯/水性环氧含锌涂层防腐机制示意图: (a) 复合涂层物理屏蔽作用; (b) 石墨烯片的阻隔作用; (c) 锌颗粒的阴极保护作用; (d) 腐蚀锌颗粒[28]
    Figure  2.  Schematic diagram of anti-corrosion mechanism of graphene/waterborne epoxy zinc-containing coating: (a) Physical shielding effect of composite coating; (b) Barrier effect of graphene sheets; (c) Cathodic protection of zinc particles; (d) Corrosive zinc particles[28]

    此外,部分研究人员表示降低石墨烯导电性,是提高石墨烯/环氧树脂防腐涂层防护性能的重要手段[16]。根据文献报道,石墨烯经氧化或氟化处理后得到的氧化石墨烯或氟化石墨烯,其导电率由103 S/cm降低至10−9 S/cm,导电性能显著下降,从根本上解决了石墨烯在缺陷处促进腐蚀的现象[33]。Liu等[34]将钛(Ti)修饰的氧化石墨烯加入到环氧树脂中制备防腐涂层,通过EIS分析发现,氧化石墨烯-钛/环氧树脂 (GO-Ti/EP) 防腐涂层相比于纯环氧树脂 (EP) 防腐涂层在阻抗的衰减上更加稳定,且GO-Ti/EP涂层在低频阻抗模值(|Z|0.01 Hz)的阻抗模量是纯EP的26.5倍。Sadak等[33]研究表明,氟化石墨烯在环氧树脂涂层中具有较好的分散稳定性,氟化石墨烯添加使环氧树脂涂层的接触角由95.3°提高至110.9°,提高了涂层的疏水性,降低了腐蚀介质与涂层表面的接触面积。在浸泡初期,纯环氧树脂涂层和氟化石墨烯/环氧树脂涂层的|Z|0.01 Hz均在1011 Ω·cm2左右。随浸泡时间的延长,环氧树脂涂层的|Z|0.01 Hz快速下降至109 Ω·cm2,而氟化石墨烯/环氧树脂涂层在3000 h浸泡过程中始终维持在1011 Ω·cm2以上。涂层电阻也表现出相似的变化规律。氟化石墨烯的添加提高了环氧树脂涂层的屏蔽性能,增强了涂层长期防护的稳定性,解决了石墨烯/环氧树脂涂层不能长时间稳定防腐蚀的问题。

    氮化硼的晶格结构类似于石墨烯,硼原子和氮原子交替排列成六角形晶格,其片层结构对腐蚀介质具有类似的抗渗透性[35]。氮化硼还具有较高的热稳定性和化学稳定性,单层氮化硼在空气环境中可以稳定到850℃,而单层石墨烯只能稳定到450℃。实验证明,单层氮化硼涂层能够有效隔离空气环境中铜基体与氧气的相互作用,并起到的高温保护作用,有望成为抗氧化涂料的较好选择[36]

    氮化硼的带隙为5.97 eV,电场破坏强度达到7.94 MV/cm,是一种优良的电绝缘体。作为环氧树脂防腐涂层中的填料,氮化硼具有出色的抗渗透能力,阻止腐蚀介质侵蚀基体,又具有良好的绝缘性,从本质上阻隔了电化学腐蚀,显著增强环氧树脂涂层的防腐性能。即使腐蚀介质能够通过缺陷扩散到氮化硼/环氧树脂防腐涂层下面金属的表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只能在缺陷附近发生局部氧化[37]。氮化硼/环氧树脂防腐涂层的绝缘特性阻断了电子从金属到氧的传递,从而阻止了电化学腐蚀,并长期表现出优良的耐腐蚀性能。因此,如果实际应用需要较长的保护时间,氮化硼/环氧树脂防腐涂层是首选。Husain等[38]报道了在海洋环境下,不锈钢表面涂有氮化硼/环氧树脂防腐涂层,具有较低的腐蚀电流密度和腐蚀速率。Wu等[17]在块状氮化硼材料剥离过程中,加入γ-氨丙基三乙氧基硅烷 (APTES) 材料,制备APTES改性的h-BN,命名为Fh-BN,并将层状Fh-BN加入含有磷酸锶锌(SZP)的环氧树脂涂层中进行腐蚀防护测试(图3)。发现,Fh-BN可以获得优异的长期防腐效果。

    图  3  (改性氮化硼, 磷酸锶锌)/环氧树脂 ((Fh-BN, SZP)/EP) 涂层的防腐机制示意图[17]
    Figure  3.  Schematic representation of the anti-corrosion mechanism for (modified boron nitride, zinc strontium phosphate)/ epoxy resin ((Fh-BN, SZP)/EP) coatings[17]

    二硫化钼由3个原子层组成,具有蜂窝状六边形排列的钼层夹在2个具有六边形排列的硫层之间,硫原子、钼原子通过共价键相连,原子间孔径很小,具有优越的抗渗透性。同时,二硫化钼具有比表面积大、 疏水性能好、 化学稳定性高等特点,在防腐填料方面具有强大的潜力[39]。二硫化钼拥有1.8 eV的能带隙,为半导体材料,可以用铁、钴和镍粒子对二硫化钼纳米片进行掺杂,使二硫化钼的活性位点数目增加,可发挥阴极保护机制[40]。Arunkumar等[41]研究了铁、钴和镍粒子掺杂的二硫化钼在侵蚀性氯化物环境中对低碳钢的腐蚀防护性能,结果显示铁、钴和镍粒子的加入使二硫化钼的耐腐蚀性能显著提高,其中铁显示出最高的保护效率,具有较低的电流密度 (Icorr) 和较高的腐蚀电位 (Ecorr) 值。也可以用聚合物改性二硫化钼增大能带隙,使其成为绝缘体,并且增强在环氧树脂中的分散性。Xia等[42]将聚多巴胺(PDA)改性二硫化钼 (MoS2@PDA) 引入到环氧树脂体系中,制备了一种新型环氧树脂防腐涂料 (MoS2@PDA/EP)。与未改性环氧树脂涂层相比,MoS2@PDA/EP涂层的耐腐蚀性提高了近3个数量级,结合强度提高了近3 MPa。Jing等[43]制备了富含缺陷部位的二硫化钼,并通过环氧基团进一步官能化,γ-(2, 3-环氧丙氧基)丙基三甲氧基硅烷 (KH560) 成功地对其进行了改性。结果表明,KH560-MoS2的环氧涂层在增强防腐性能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在进一步研究中,Jing等[44]通过二硫化钼的两步化学改性获得了KH560-PDA-MoS2杂化材料。在环氧树脂中加入KH560-PDA-MoS2后,发现纳米填料复合涂层的截面更粗糙,涂层具有一定的断裂韧性,并且复合涂层的耐腐蚀性比纯环氧涂层和KH560-MoS2的环氧涂层有所提高,KH560-PDA-MoS2的制备流程和防腐机制如图4所示。

    图  4  (a) γ-(2, 3-环氧丙氧基)丙基三甲氧基硅烷-聚多巴胺-MoS2 (KH560-PDA-MoS2) 合成过程示意图; (b)复合涂层防腐机制示意图[44]
    Figure  4.  (a) Schematic of preparation of γ-(2, 3-epoxypropoxy) propyl trimethoxysilane-polydopamine-MoS2 (KH560-PDA-MoS2); (b) Anticorrosion schematic diagram of composite coatings[44]

    石墨烯及其衍生物可以利用多种防腐机制协同作用抑制腐蚀。因其独特的二维片层结构,可以延长腐蚀介质的渗透路径,提高环氧树脂涂层的防腐蚀性能。还可以负载缓蚀剂并控制其释放,当涂层的屏蔽功能失效时也能够有效抑制钢体的腐蚀。此外,石墨烯还具有阴极保护作用,在富锌涂层中加入石墨烯,作为桥梁可以把孤立的锌颗粒和钢体连接起来,对钢体形成阴极保护。但是,石墨烯的负载量影响其作用效果,当负载量不可以把孤立的锌颗粒和钢体连成通路时,就会促进缺陷处钢体腐蚀[45]。为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对石墨烯进行改性。例如把石墨烯进行氧化或氟化处理,使其表面缺陷和官能团数量显著增加,导致导电性能显著下降,使得涂层具有长期稳定的防腐蚀性能[46];也可以使用氮化硼、二硫化钼等绝缘二维纳米材料代替石墨烯作为防腐涂层的填料。氮化硼作为绝缘二维纳米材料从根本上解决了导电性加速腐蚀的问题。即使氧和水能够通过缺陷扩散到氮化硼/环氧树脂涂层下面金属的表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只能在缺陷附近发生局部氧化[37]。氮化硼还具有较高的热稳定性和化学稳定性,对腐蚀介质具有良好的抗渗透性。因此,氮化硼/环氧树脂涂料是长效防腐的首选。二硫化钼拥有1.8 eV的能带隙,为半导体材料,可以利用导电离子掺杂的方法,使其导电性能提高,发挥阴极保护机制[40];也可以用聚合物改性二硫化钼,增大能带隙,使其成为绝缘体,并且增强在环氧树脂中的分散性,提高环氧树脂防腐涂层的物理屏蔽效应。

    在上述概述的基础上,表1列出环氧树脂基体中用于在3.5wt%NaCl腐蚀环境中保护金属基底的几种典型纳米填料的简要总结。综述了相同环境下的腐蚀电流密度 (Icorr)、腐蚀电位 (Ecorr)。表1还列出了这些二维纳米材料/环氧树脂涂层的其他重要特征,如稳定性、附着力、疏水性等。

    表  1  二维层状材料在涂层中的防腐效果
    Table  1.  Anticorrosion effect of two-dimensional layered materials in coatings
    Two-dimensional
    nanomaterial/Epoxy
    anticorrosive coating
    Corrosion
    environment
    Mass
    fraction ω/wt%
    Preservative effectKey characterRef.
    Graphene/Epoxy 3.5wt%NaCl 0.5 Icorr:2.617×10−8 A·cm−2
    Ecorr:−0.094 V
    Good adhesion and excellent corrosion resistance [24]
    Graphene oxide/Epoxy 3.5wt%NaCl 0.5 Icorr:3.061×10−7 A·cm−2
    Ecorr:−0.690 V
    Low viscosity and good adhesion with steel surface [25]
    Fluorographene/Epoxy 3.5wt%NaCl 0.5 Icorr:6.199×10−7 A·cm−2
    Ecorr:−0.696 V
    High hydrophobicity and good impermeability [26]
    Hexagonal boron nitride/Epoxy 3.5wt%NaCl 0.5 Icorr:4.960×10−8 A·cm−2
    Ecorr:−0.608 V
    High thermal stability and excellent corrosion resistance [17]
    Molybdenum disulfide/Epoxy resin 3.5wt%NaCl 0.5 Icorr:7.474×10−9 A·cm−2
    Ecorr:−0.0928 V
    Good physical shielding performance and long-term
    stable corrosion resistance
    [42]
    Notes: Icorr—Corrosion current density; Ecorr—Corrosion potent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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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二维纳米材料的疏水性及片层之间的范德华力,在环氧树脂基体中容易团聚,分布杂乱无规则,降低了涂层的屏蔽性能。有机涂层和金属基体的界面通过物理吸附结合,涂层与金属之间的附着力较差。因此,从如何解决二维纳米材料的分散性、如何促进二维纳米材料在环氧树脂中有序排列、如何增强涂层与金属界面的附着力等三个方面来优化二维纳米材料作为填料在防腐涂料中的应用。

    二维纳米材料的表面积非常大,在粒子间的静电力、范德华力、化学键作用下,纳米粒子有使表面积减小的趋势,发生团聚现象[43]。环氧树脂中的二维纳米材料的团聚现象会降低环氧树脂的交联度,导致环氧树脂出现微裂纹、孔洞等缺陷,为腐蚀介质侵蚀基体提供途径(图5)[45],给环氧树脂涂层的物理性屏蔽能带来负面影响,大大降低环氧树脂涂层的耐腐蚀性能。

    图  5  (a)分散良好的二维纳米材料延长腐蚀材料的渗透路径;(b)分散不良导致渗透路径短[45]
    Figure  5.  (a) Well-dispersed 2D nanomaterials extend the penetration path of corrosive materials; (b) Poor dispersion leads to short penetration paths[45]

    通过非共价改性,可以保留二维纳米材料的整体结构,利用共轭π-π相互作用、氢键相互作用对其进行表面修饰,抑制其在环氧树脂涂料中的团聚现象。Song等[46]将芘分子连接到石墨烯上,通过π-π键增强石墨烯片和环氧树脂界面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而提高其在环氧树脂中的分散性。氧化石墨烯含有大量的含氧极性官能团,使其表面可以通过氢键作用力进行修饰。Zhang等[47]首次尝试利用聚乙烯吡咯烷酮通过氢键改性氧化石墨烯,并将改性后的氧化石墨烯分散在环氧树脂中,结果表明改性氧化石墨烯在环氧树脂涂层中的分散更加均匀。Cui等[48]合成聚2-丁基苯胺,并使用其在液相中剥离氮化硼,叠层的氮化硼可以剥离成少量原子层,并且聚2-丁基苯胺对氮化硼进行表面改性,提高氮化硼在环氧树脂中的分散性,延缓金属腐蚀。

    通过在二维纳米填料表面接枝官能团进行共价键改性,也可以抑制其在环氧树脂涂料中的团聚现象[49]。按接枝官能团的种类可分为有机官能团接枝改性、无机纳米粒子接枝改性、聚合物链接枝改性等。Pourhashem等[50]采用原位修饰的方法,通过在石墨烯表面封装纳米SiO2颗粒,促进石墨烯在环氧树脂中均匀分散,并且充当绝缘隔离物来抑制腐蚀。Di等[51]也采用相同的方式,以Fe3O4纳米材料原位修饰氧化石墨烯或氟化石墨烯,提高其在环氧树脂涂层中的分散性。Zhang等[52]利用聚多巴胺对有机和无机基质具有普遍黏附能力的特点来表面改性氮化硼,在氮化硼表面引发多巴胺的自氧化,随后用KH560接枝,h-BN@PDA-KH560在环氧树脂涂层中具有良好的分散性,使其显示出良好的防腐性能。

    与目前对纳米填料的分散性和相容性的大量研究相比,纳米填料的取向研究较少。同时,二维纳米材料在涂层基体中的排列和取向需要精确控制,尤其是二维纳米材料的宽高比和高各向异性,使得层状结构在提高涂层性能方面至关重要。尽管部分二维纳米材料由于具有磁性响应效应,但需要超高磁场 (9~16 T) 来排列二维纳米材料[53]。另一种简单的方法是赋予二维纳米材料磁性,即在其置于外部磁场之前,在其表面沉积磁性材料。这种修饰过的二维纳米材料可以在水平磁场作用下水平排列在环氧树脂中[7]。Ding等[54]利用表面接枝改性的方法,用Fe3O4改性石墨烯使其具有磁性,在外加磁场的作用下,调控其在环氧树脂中的取向。平行分级排列的磁性石墨烯显著增加了腐蚀介质的扩散阻力,提高了涂层的耐蚀性。这种调控取向的方法也适用于其他二维纳米材料,如氧化石墨烯、氟化石墨烯、氮化硼、二硫化钼等,以寻求更加优异的耐腐蚀性。

    除了外加磁场,二维纳米材料也可以通过自组装的方法实现其在环氧树脂涂层中有序排列。例如,Li等[55]通过自组装方法发现,磺化石墨烯在水和水性环氧乳液中可以稳定。此外,在磺化石墨烯浓度为1.0wt%时,可以自发平行排列而不结块,显著提高了涂层的耐腐蚀性能。在Yousefi等[56]的研究中,水性环氧树脂中大面积氧化石墨烯的原位还原和自对齐 (平均面积191 μm2) 使还原氧化石墨烯纳米片自对齐成层状结构。这种密集堆积的层状结构具有较强的结合强度和耐腐蚀性。

    涂层对钢体防护效果的好坏,除了涂层本身的防腐蚀性能,还取决于涂层与钢体之间的附着力,即它们之间的物理或化学作用力。一般认为化学附着更为牢固。二维纳米材料可以负载一些极性基团,与基材表面的极性基团发生化学作用,提高环氧树脂涂层的附着力。近些年来对附着力促进剂进行了大量研究,其中对硅烷偶联剂研究得较多。

    硅烷偶联剂分子链两端一般都带有活性基团, 其结构为YRa-Si-Xb。其中:Y是一种活性基团,如氨基、环氧基等,可以与涂料体系中的活性基团反应;X是烷氧基团,通常可以水解成极性的硅羟基,吸附于钢体表面并与之反应[57]。这样硅烷偶联剂就能够在涂层和钢体之间形成一种连接纽带,大幅度提升涂层与钢体的附着力。在这个反应中,由于石墨烯表面官能团很少,一般将石墨烯部分转化为氧化石墨烯,使其表面含有可以与硅烷偶联剂反应的含氧基团。Parhizkar等[58]在N, N-二甲基甲酰胺溶液中加入氧化石墨烯和γ-氨丙基三乙氧基硅烷 (KH550),并在85℃下获得功能性氧化石墨烯(FGO)。采用FGO溶液对钢板进行处理,干燥后涂敷环氧树脂涂层,涂层的附着力和阻隔性能得到了显著改善(图6)。

    图  6  环氧涂层与经功能性氧化石墨烯(FGO)涂层改性的钢基体化学结合示意图[58]
    Figure  6.  Diagram of chemical bonding between epoxy coating and steel matrix modified by functional graphene oxide (FGO) coating[58]

    本文综述了石墨烯及其衍生物、氮化硼、二硫化钼在环氧树脂防腐涂料中的应用、作用机制及遇到的问题。二维材料具有类似的平面结构,由于其原子间的作用力,原子间孔径很小,且由于π-π相互作用,腐蚀介质通过需要克服很大的能垒,因此二维纳米材料具有很好的物理屏蔽性能。根据二维纳米材料在防腐涂料中的作用机制,阐述了其在环氧树脂防腐涂料的屏障保护作用、抑制保护作用和牺牲保护作用。最后,从二维材料在环氧树脂涂层的均匀分散、取向调控及提升环氧树脂涂层和钢体之间的附着力三个方面提出了解决方案。纵观二维纳米材料在环氧树脂防腐涂层中应用的研究现状,还存在以下问题亟需解决:

    (1) 二维纳米材料与环氧树脂涂层基体之间较弱的相互作用和相容性严重限制其耐腐蚀能力,界面作用力较弱,腐蚀介质可以轻松穿过涂层腐蚀基体,如何提高二维纳米填料与树脂基体的相容性对于涂层防腐十分重要;

    (2) 提高导电二维纳米材料增强阴极保护涂层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具体而言,通过优化成分含量 (导电二维纳米材料/锌含量比) 和涂层内部结构来同时促进电子转移和屏蔽保护尚不明确;

    (3) 二维层状材料作为一类环保的纳米填料,可取代涂料中的防腐有机物和金属微粒,但有关其防腐机制的研究并不透彻,因此在对二维层状材料防腐过程深入表征的基础上,结合分子动力学模拟,对其防腐机制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

    (4) 任何一种二维纳米材料改善涂层防腐蚀性能的效果都是有限的,因此寻求多种二维纳米材料的优化组合,发挥其在涂层防腐中的协同作用是未来应该着力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 图  1   LBM 和 WS 的粒度分布

    Figure  1.   Partical size distribution of LBM and WS

    D10, D50, D90—Volume content of particles less than this size accounts for 10%, 50%, 90% of all particles; dV/dlgD—Differential statistics of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

    图  2   WS的TG和DSC曲线

    Figure  2.   TG and DSC curves of WS

    图  3   煅烧前后WS的SEM图像

    Figure  3.   SEM images of WS before and after calcination

    图  4   煅烧前后WS及煅烧后浸水20天的WS的XRD图谱

    Figure  4.   XRD patterns of WS before and after calcination and soaking in water after WS calcination for 20 days

    图  5   煅烧后WS浸水及煅烧后的WS和MgO共混后浸水的FTIR图谱

    Figure  5.   FTIR spectra of calcined WS immersed in water and calcined WS mixed with MgO immersed in water

    图  6   煅烧后WS浸水及煅烧后WS和MgO共混后浸水的NMR图谱

    Figure  6.   NMR spectra of calcined WS immersed in water and the mixture of calcined WS and MgO immersed in water

    Q3(1Mg)—(SiO)3-MgO; Q2(2Mg)—(SiO)2-(MgO)2; Q1(3Mg)—SiO-(MgO)3; f1—Chemical shift

    图  7   各组试样不同龄期的抗压强度

    Figure  7.   Compressive strength of each group of samples at different ages

    图  8   各组试样养护28天后的抗折强度

    Figure  8.   Flexural strength of each sample after 28 days of curing

    图  9   各组试样养护28天的XRD图谱

    Figure  9.   XRD patterns of each group of samples cured for 28 days

    图  10   养护28天的 WS/MOS复合体系孔结构的压汞法(MIP)测试

    Figure  10.   Mercury intrusion porosimetry (MIP) test of the pore structure of WS/MOS composite system cured for 28 days

    −dV/dlgdD—Differential statistics of aperture distribution

    图  11   ((a)~(d)) 20%CW/MOS和20%CY/MOS养护28天后的SEM图像;(e) 20%CY/MOS养护28天后的EDS图谱

    Figure  11.   ((a)-(d)) SEM images of 20%CW/MOS and 20%CY/MOS cured for 28 days; (e) EDS spectrum of 20%CY/MOS cured for 28 days

    图  12   利用SEM观察20%CW/MOS和20%CY/MOS养护28天后的EDS图谱

    Figure  12.   Observation of EDS spectra of 20%CW/MOS and 20%CY/MOS cured for 28 days using SEM

    表  1   轻烧氧化镁粉(LBM)和硅灰石粉(WS)的化学组成

    Table  1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light burned magnesium oxide powder (LBM) and wollastonite (WS)

    ComponentMgO/wt%
    SiO2/wt%CaO/wt%Fe2O3/wt%Al2O3/wt%Others/wt%
    LBM83.66 7.15 1.250.470.696.78
    WS 1.1151.3445.740.280.59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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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试验配比

    Table  2   Test ratio


    Sample
    Molar ratio
    CA content/
    wt%
    WS content/
    wt%
    n(α-MgO)∶n(MgSO4)n(H2O)∶n(MgSO4 )
    0%WS/MOS8200.3
    5%CW/MOS8200.3 5
    10%CW/MOS8200.310
    15%CW/MOS8200.315
    20%CW/MOS8200.320
    25%CW/MOS8200.325
    30%CW/MOS8200.330
    5%CY/MOS8200.3 5
    10%CY/MOS8200.310
    15%CY/MOS8200.315
    20%CY/MOS8200.320
    25%CY/MOS8200.325
    30%CY/MOS8200.330
    Notes: CW—WS not calcined; CA—Citric acid; CY—WS calcined at 1000℃ for 2 h; MOS—Magnesium oxysulf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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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WS/MOS 养护至 28天的孔径分布

    Table  3   Pore size distribution of WS/MOS cured to 28 days

    SampleTotal intruded
    volume/
    (mL·g−1)
    Total porosity/%Volume of pore in each range/%
    >100 nm10-100 nm<10 nm
    0%WS/MOS0.129412.913234.6364.051.32
    10%CW/MOS0.122012.200328.8868.542.58
    20%CW/MOS0.128512.845723.4975.041.47
    10%CY/MOS0.110011.000126.0571.022.93
    20%CY/MOS0.110111.014118.4679.63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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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类型引用(1)

  • 目的 

    在当今提倡“低碳”发展的社会,如何平衡经济发展与当前的环境要求是全世界人民共同的目标。由于能源的过度消耗导致环境的持续恶化,“低碳”发展要求将影响不同领域的众多行业,例如建筑材料领域,新型绿色建筑材料的研究逐渐走进人们的视野。为增强新型硫氧镁水泥(MOS)的力学性能,本文以煅烧前后硅灰石粉末作为外掺料,研究煅烧硅灰石粉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的影响。

    方法 

    利用天然硅灰石本身的优良特性以及有关硅灰石的综合应用的系列研究,将破碎粉磨后的硅灰石进行处理。将煅烧前后的硅灰石掺入硫氧镁水泥,并利用DSC-TG、XRD、FTIR、NMR、SEM、MIP等设备对煅烧前后(1000 ℃)的硅灰石粉和WS/MOS 混合体系进行分析。比较了煅烧前后硅灰石的差异以及镁碱环境硅灰石水化活性的影响,表征煅烧前后的硅灰石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产生的不同影响,并系统分析硅灰石对硫氧镁水泥物相组成及微观孔隙的影响。

    结果 

    从煅烧前后硅灰石的物相组成、红外光谱以及核磁图谱等可以看出:(1).1000 ℃煅烧对硅灰石外观形貌的影响小,仅在硅灰石表明产生了部分裂纹,硅灰石具有良好的热稳定性,1000 ℃煅烧后其质量损失只有4%。(2).硅灰石在1000 ℃煅烧后浸水以及和氧化镁共混后浸水发现:①硅灰石煅烧后浸水有一个钙钛矿结构的硅酸镁的衍射峰在浸水后消失了,这与其水化活性有联系。②Si—O—Mg非对称伸缩振动峰的发现证明了Si—O—Mg化学键的生成,同时也发现了Si—OH伸缩振动峰,煅烧后WS在MgO提供的碱性环境中的吸收峰更强。③29Si的MAS-NMR的发现进一步证实了硅灰石在煅烧后析出了有水化活性的可熔硅Q1(3Mg)、Q2(2Mg)和Q3(1Mg),且煅烧后的WS会被MgO所产生的碱性环境影响导致其Q1(3Mg)、Q2(2Mg)和Q3(1Mg)峰强和峰宽不一。从不同掺量硅灰石粉对MOS水泥力学性能的影响可以得出:①随着龄期的增加,掺入WS后MOS的抗压强度逐渐增加,试样28 d的抗压强度随掺量增加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同时适量的硅灰石粉能增强硫氧镁水泥的抗折强度,其最佳掺量为20%。②煅烧后的硅灰石粉对WS/MOS复合体系强度的增幅更明显,相同掺量下掺入煅烧后的硅灰石粉力学性能更优。当煅烧后WS掺量为20%时,MOS 28 d的抗折强度和抗压强度达到最大值,分别为11.4 MPa和63.4 MPa,增量可达71.4%和21.2%。③WS优化了MOS孔隙结构,降低了WS/MOS大于100 nm的孔的比例,硫氧镁水泥的主要水化产物517相能在煅烧后的WS上生长,EDS图谱也进一步表明煅烧后的硅灰石与MOS的结合更加紧密。

    结论 

    ①煅烧会激发WS水化活性且MgO提供的碱性环境对其反应活性的激发效果更佳,煅烧后的WS对MOS力学性能的提升较大且两者有较好的界面相容性,同时517相还可以在煅烧后的WS上生长。相同掺量下,煅烧后WS纤维增韧效果更好,更有利于MOS力学性能的提升。②掺入WS有利于MOS力学性能的提升,煅烧后WS对其力学性能的提升更加明显。③加入WS有利于MOS的孔隙结构,MgO提供的碱性环境对WS水化活性的激发进一步导致了加入煅烧后的WS的孔隙结构更优。④掺入硅灰石可以减少轻烧氧化镁的使用量,可以减少能耗,更加符合当前社会低碳环保的发展要求。

  • 目前硅灰石应用于建材方面主要是通过不同粒度的硅灰石粉部分替代骨料应用于水泥混凝土中,在建筑材料方面缺少对硅灰石优质利用途径,本文展示了硅灰石粉在建筑材料的优质利用新思路,得到了性能更优的复合材料。

    本文主要是通过外掺将硅灰石应用于硫氧镁水泥中,并将煅烧前后的硅灰石粉掺入硫氧镁水泥,比较了煅烧前后硅灰石粉的差异以及镁碱环境对其水化活性的影响,表征其对硫氧镁水泥力学性能产生的不同影响,并系统分析硅灰石粉对硫氧镁水泥物相组成及微观孔隙的影响。本研究证明了煅烧后的硅灰石具有一定的水化活性并表明镁碱环境激发了其水化活性,开发了硅灰石的利用新途径,利用煅烧后硅灰石粉的水化活性和物理增韧特性,优化了体系的孔隙结构,达到增强其力学性能的目的,尤其是抗折强度的提升最为明显。

    煅烧后WS浸水及煅烧后WS和MgO共混后浸水的微观结构图谱 各组试样的抗折强度值

图(12)  /  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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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3-03-07
  • 修回日期:  2023-04-18
  • 录用日期:  2023-05-05
  • 网络出版日期:  2023-05-11
  • 刊出日期:  2023-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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